陳雲

這是一篇優良條目,請按此取得更多資訊。
維基百科,自由的百科全書

陳雲
中國共產黨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十三屆中央顧問委員會
任期
1987年11月2日—1992年10月19日
副職薄一波宋任窮
總書記趙紫陽 江澤民
前任鄧小平
繼任職務廢除
中國共產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書記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自三中全會)
中國共產黨第十二屆中央委員會
任期
1978年12月22日—1987年11月1日
主席華國鋒 胡耀邦
總書記胡耀邦 趙紫陽(代理)
前任董必武(中監委書記)
繼任喬石(中紀委書記)
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副總理、國務院副總理
任期
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
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
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
第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
任期
1949年10月19日—1975年1月17日
總理周恩來
其他主要職務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副主席
(排名第四)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會(至十一中全會)
任期
1956年9月28日—1966年8月1日
主席毛澤東
繼任林彪(唯一副主席)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自三中全會)
任期
1978年12月18日—1982年9月12日
主席華國鋒 胡耀邦
繼任職務廢除
 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委員長
任期
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
第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
任期
1975年1月13日—1983年6月6日
主席職務廢除
委員長朱德 葉劍英
中國共產黨 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委員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六屆中央委員會(自四中全會)
中國共產黨第七屆中央委員會
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會
中國共產黨第九屆中央委員會
中國共產黨第十屆中央委員會
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
中國共產黨第十二屆中央委員會
任期
1931年1月7日—1987年10月24日
主席毛澤東(1943—1976)
華國鋒(1976—1981)
胡耀邦(1981—1982)
總書記向忠發(1931—1931)
王明(1931—1931)
博古(1931—1935)
張聞天(1935—1945)
胡耀邦(1982—1987)
趙紫陽(1987—1987)
中國共產黨 中國共產黨中央政治局常務委員會委員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八屆中央委員會
中國共產黨第十一屆中央委員會(自三中全會)
中國共產黨第十二屆中央委員會
任期
1937年12月14日—1943年3月20日
1956年9月28日—1969年4月28日
1978年12月22日-1987年11月2日
主席毛澤東(1956—1969)
華國鋒(1978—1981)
胡耀邦(1981—1982)
總書記張聞天(1937—1943)
胡耀邦(1982—1987)
趙紫陽(1987—1987)
中國共產黨 中國共產黨中央書記處書記
(排名第五)
任期
中國共產黨第七屆中央委員會
任期
1950年10月27日—1956年9月28日
毛澤東朱德劉少奇周恩來同時在任
前任任弼時
 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任期
第一屆第二屆第三屆第四屆第五屆
任期
1954年9月15日—1983年6月6日
委員長劉少奇 朱德 葉劍英
個人資料
性別
出生(1905-06-13)1905年6月13日(光緒三十一年5月11日)
 大清江蘇省吳江縣練塘鎮[1]
(今屬上海市青浦區練塘鎮[2]
逝世1995年4月10日(1995歲—04—10)(89歲)
 中華人民共和國北京市
墓地八寶山革命公墓
國籍 大清(1905年–1911年)
 中華民國 (1912年–1928年)
 中華民國(1928年–1949年)
 中華人民共和國(1949年–1995年)
政黨中國共產黨 中國共產黨
配偶于若木
1938年結婚—1995年結束
兒女陳偉力(長女)
陳元(長子)
陳方(次子)
陳偉華(次女)
陳偉蘭(三女)
宗教信仰

陳雲(1905年6月13日—1995年4月10日),曾用名廖陳雲江蘇省青浦縣(今上海市青浦區)人[1][2]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治人物中國共產黨第一和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重要成員之一。

陳雲早年領導上海工人運動,隨後參加中國工農紅軍,並隨部參加長征,相繼擔任中共中央駐新疆代表、中共中央書記處候補書記、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等職。隨後赴東北,任東北局副書記。隨後擔任東北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中華全國總工會主席、中央人民政府委員,領導銀元之戰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陳雲曾擔任中央人民政府政務院副總理政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負責全國經濟恢復工作與制定中國第一個五年計劃。1950年接替病逝的任弼時增補為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位列五大書記之一,地位僅次於毛劉周朱四人。1956年在中共八大上當選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文化大革命期間被排擠出領導核心,之後恢復原職,出任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書記,1987年,接替鄧小平當選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被認為是當時主政的中共八大元老之一,葉劍英退休後陳雲被外界視為是中共黨內僅次於鄧小平的第二號領導人,保守派領袖。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時召開中顧委常委會,促成元老們同意清場。1992年中共十四大後退休,以便重新啟動改革開放,卸任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一職,展開其3年的退休生活。1995年陳雲在北京去世,終年90歲。

生平[編輯]

早年革命生涯[編輯]

青年時期的陳雲

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5月11日,陳雲出生於江蘇省蘇州府吳江縣汾湖巡檢司(原久泳鄉)章練塘[1](今上海市青浦區練塘鎮[2])的一戶農民家庭中,父親陳梅堂、母親廖順妹[3]:1。他兩歲喪父[3]:3,四歲喪母[3]:4,與胞姐陳星由外祖母撫養,過繼給舅父廖文光,改姓廖,名陳雲[3]:5。1917年,經鎮顏安小學校長杜衡伯舉薦,免費入顏安高等小學讀書[3]:10。1919年,因家貧無力繼續求學[3]:13,經老師張行恭介紹,到上海商務印書館當學徒[4]:8-11,了解、學習書局的商業運作與財務交易,這段經歷是他從事經濟職業生涯的開始[5]:2

1925年五卅運動時期,陳雲被推選為商務印書館罷工臨時委員會委員長[3]:19,與沈雁冰等一起領導全館職工大罷工[6]:11。隨後由董亦湘惲雨棠介紹加入中國共產黨[5]:3,任中共商務印書館總支部幹事、發行所支部書記,隨後連續三次參加上海工人起義[3]:22-25。1927年10月,受中共派遣,離開商務印書館,到青浦發動農民舉行武裝暴動[3]:41[7]:305。同年12月,擔任中共青浦縣委書記[3]:44,組織農民革命軍[3]:41,改任淞浦特委組織部部長[3]:45。1928年1月,陳雲赴上海籌集武器裝備,而淞浦武裝部隊被國軍鎮壓[3]:50,同年9月重建組織[3]:54;11月擔任江蘇省委常委兼農委書記[3]:55。1929年4月,擔任中共江蘇省委滬寧巡視員[3]:60。1930年7月,兼任中共上海閘北區委書記[3]:96。1930年9月24日至28日的中共六屆三中全會上,二十五歲的陳雲,當選為中共中央候補委員。1931年1月7日在上海召開的中共六屆四中全會上陳雲當選為中共中央委員,自此陳雲一直躋身中央委員會長達56年。

1931年3月,中共中央特科負責人顧順章被捕變節,陳雲協助周恩來處理後續事件中顯示出他的機智果斷[5]:5-6;同年5月,周恩來、陳雲、康生潘漢年鄺惠安重組中央特別工作委員會,領導中央特科的工作[8]:27。然而6月21日,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因被捕,供出周恩來住處,周恩來被迫轉移。陳雲因此挑起重建中央特科重擔,他化名「李介生」,黨內被稱「先生」,期間處理向忠發案後的中央機關轉移;並撤銷第四科,並精簡其他科室人員;安排特科人員撤離上海,包括李克農錢壯飛胡底陳賡陳養山、李強等人;並重建上海的人際關係網[3]:117-118

1931年9月22日,中共臨時中央政治局在上海召開第一次會議。會上,博古宣佈共產國際來電,批准成立臨時中央政治局,陳云為臨時中央政治局九名委員之一。[9](後來延安整風時毛澤東1944年3月15日在中央政治局講話時明確:臨時中央經共產國際在上海的代表機關批准過,根據這一點看是合法的)。[9]1932年3月14日,任中共臨時中央常委、全國總工會黨團書記[3]:121-122。1932年12月23日,在上海會見魯迅,並將秘密在魯迅家中居住的瞿秋白夫婦接出轉移[3]:143。1933年1月13日,中共臨時中央在上海無法立足,遂決定接受共產國際的指示,中央機關由上海遷到蘇區。1933年1月底,臨時中央領導人張聞天博古、陳雲及楊尚昆等到達瑞金[9]1933年1月30日,博古主持召開「中央會議」,臨時中央政治局委員和蘇區中央局出席。博古在會上傳達共產國際的意見:為了工作方便,原上海和蘇區的政治局委員合起來,會議選出博古為中央總負責人;張聞天為常委兼宣傳部長、中央黨報委員會書記;任弼時為組織部長兼黨校校長;陳云為常委兼全總蘇區執行局黨團書記;劉少奇為全總蘇區執行局委員長。1933年7月,中共中央局成立組織局(相當於書記處),負責協調中央各部工作,處理日常事務。成員有:張聞天、陳雲、王稼祥、李維漢等,主任李維漢,實際由中央局常委張聞天主持,開會、議事、作結論。1933年8月8日,中央局決定成立中央常務委員會及中央蘇區各省縣監察委員會,以處理黨員違紀問題。常務委員會書記董必武,成員有康生、陳雲、何叔衡等。期間負責糾正中央蘇區的一些經濟政策與執行[3]:148-149。1934年1月15日—18日中共六屆五中全會在瑞金召開,29歲的陳雲被選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書記處(同時是政治局常委會)在中央蘇區的四名書記之一,中共中央國統區工作部部長[5]:7,並被選為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第二屆中央執行委員會委員、主席團成員[3]:158-159

1934年10月,陳雲以紅五軍團中央代表身份參加長征,軍團長為董振堂,政治委員為李卓然,參謀長為劉伯承[3]:165-166;期間參加過湘江戰役[3]:168-169。同年12月,軍委第一、第二縱隊合併後軍委縱隊,陳雲擔任縱隊政治委員,與劉伯承、葉劍英搭檔[3]:171。1935年1月,軍委縱隊攻佔貴州遵義,陳雲任警備司令部政治委員[3]:172;期間出席遵義會議;會議後兼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3]:174,此後組織部隊參與四渡赤水[3]:176-178。5月上旬,紅軍渡金沙江時,陳雲任渡河司令部政治委員,負責在南岸指揮部隊上船[3]:180;促使三萬紅軍在十天內渡過金沙江,使得中央紅軍擺脫了國軍十餘萬部隊的追截[10]:8。6月中旬,他奉命從四川省天全縣靈關殿秘密離開,由當地中共組織派靈關小學教員席懋昭(席哲明)護送,經天全縣、滎經、雅安、成都到達重慶[3]:186[10]:9-10,在劉伯承弟弟家中住了十幾天。隻身乘民生公司輪船去上海,經章乃器幫助住在朋友家中[3]:187。此事後來被稱為陳雲出川[11]

然而,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鑑於上海地下組織遭受嚴重破壞,陳雲、潘漢年在上海難以立足,指示他們同赴蘇聯[3]:188[10]:10。1935年9月初,同陳潭秋曾山楊之華何實嗣等人乘坐蘇聯貨輪赴海參崴,9月下轄抵達莫斯科[3]:190,列席少共國際第六次代表大會。大會閉幕後同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負責人王明、滕代遠一起受到斯大林聯共領導人接見。10月2日開始以史平的化名參加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的會議。10月22日參加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書記處會議,在這次會議上陳雲作的題為《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書記處會議(1935年10月22日史平同志的報告)》一文(即關於紅軍長征和遵義會議情況的報告,以下簡稱《報告》),向書記處系統地、實事求是地講述了中國共產黨、中共中央紅軍主力戰略大轉移和遵義會議的情況。參加會議的國際執委會書記處書記曼努伊爾斯基說:「這是極其珍貴和十分重要的材料,多年來我們還不曾有過外國黨的這類材料。我認為,迄今為止在我們對中國的態度上有過許多的熱情和下意識的愛,但我要讓你們相信,我們看到了一個確實在中國成長為一支巨大力量的生氣勃勃的黨。」該報告經人整理編輯成《英勇的西征》一文,於1936年春發表在共產國際主辦的《共產國際》雜誌(中文版)第一、二期合刊上,成為後人研究長征和遵義會議歷史的珍貴史料。這期合刊上共產國際執委會發表了《中國人民的領袖毛澤東》一文,概述了毛澤東從中國共產黨一大以來的革命歷程,在談到紅軍長征時說:「中國紅軍主力,在毛澤東和朱德的領導之下,打破了敵人的四面包圍而退出了江西」,稱讚毛澤東「有鐵的意志,布爾什維克的決心,英勇無畏的精神,革命名將和政治領袖的無限天才——這就是中國人民首領毛澤東同志的特長。」高度肯定了以毛澤東為中心的中共中央。

1935年10月9日,陳雲同陳潭秋、騰代遠等出席共產國際七大和青年共產國際六大的11名中共代表,一起進入莫斯科列寧學校學習並組成特別班,學習政治經濟學和英文[3]:191。這是陳雲參加革命以來獲得的第一次進入學校學習的機會。陳雲在特別班學習期間主要學習馬恩列斯原著、馬克思主義哲學、政治經濟學、西方革命史、中國革命和中共黨史等內容。為了使學習更加深入,學校還請經濟學家西嘎爾與陳雲等中共代表住在一起,這樣陳雲和其他學員們便可以隨時隨地向他請教問題,得到更深一步的輔導。陳雲後來在談到蘇聯的學習生活時說:「一九三五年我到蘇聯,看不懂英文報紙,要人家翻譯成中文。後來我旁邊住了一位大學生,我就跟他學英文,用了幾個月的功夫,馬馬虎虎能看懂報上的一點消息了。」1936年3月,陳雲在莫斯科東方大學八分校(專門培養中國東北抗聯幹部,在校學員有二三百人)兼任「黨的建設和工會建設的代理副教授,每年授課一百課時。」[3]:194。在此期間,陳雲以被紅軍俘的國民黨軍醫「廉臣」的自述,寫出約3萬字的《隨軍西行見聞錄》,1936年秋連載於中國共產黨在巴黎主辦的《全民月刊》,向國統區和海外宣傳長征[8]:44[12]。由於陳雲刻苦學習、成績優異,1936年5月8日陳雲獲莫斯科列寧學校「突擊手」稱號。1936年3月撰寫《論全中國學生的救國運動》,刊登於《全民月刊》第一卷第四期。6月以史平之名同王明、康生等在《救國時報》第三十七期上發表文章,紀念瞿秋白犧牲一周年。《革命運動的發展與奸細的活動》、《是真話還是謊話》、為悼念魯迅逝世撰寫的《一個深晚》、關於抗日統一戰線的《「誠意」和基本準備》等文章多次發表於《救國時報》。

1936年10月,中共中央執行寧夏戰役計劃,組建西路軍,試圖打通通往蘇聯的國際通道[3]:199-200。然而,西路軍在與馬家軍的交戰中因援助不力,幾乎全軍覆滅[10]:16-17;殘餘部隊在李卓然李先念的率領下西出祁連山,抵達新疆星星峽[3]:202-203。1936年10月,「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決定組織一既代表共產國際又代表中共中央的代表團,派回國迎接執行奪取寧夏戰役的計劃、擔負打通國際路線的紅軍部隊」。代表團由陳雲任團長,滕代遠任副團長,成員還有段子俊(負責電台)、李春田(負責譯電),馮鉉(負責翻譯)。12月8日,陳雲率代表團離開莫斯科乘火車前往阿拉木圖,12月中旬,代表團由阿拉木圖抵達靠近新疆的霍爾果斯,「在霍爾果斯看到了蘇聯當局準備供給西路軍的坦克、大炮和其他彈藥武器,但當時正值西安事變爆發,蘇共中央認為有日本方面的背景,故改變原來的充允。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團電示陳雲等停在邊境,等候指示」。「大約1937年4月下旬才奉共產國際命令去新疆。」任中共中央駐新疆代表,說服盛世才帶領部隊,援接李先念等率領的西路軍餘部[3]:205,並帶領部隊進入迪化休整[3]:206-207。1937年10月,建立八路軍駐新疆辦事處。 1937年11月,陳雲返回延安[3]:213

抗日戰爭期間[編輯]

抗日戰爭期間,陳雲在延安

1937年11月29日,陳雲與王明康生等人返抵延安[8]:69,並出席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被增補為中央書記處書記,並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5]:14,負責組織管理中共黨員黨籍、入黨、籌建學校及培養幹部[10]:23-25[3]:209-210。儘管擁有大量權力去組建政黨團隊和後備力量,但他卻沒有利用它去建造自己的帝國[5]:17。1938年3月,同于若木結婚[3]:219,婚後經常將一些孤烈士遺孤帶到家中吃飯輔導[3]:220。4月30日,任中共中央青年工作委員會書記[3]:222。9月,陳雲在抗日軍政大學作《論幹部政策》的講演,系統性闡述陳雲對組織工作的見解[8]:79。11月20日,日軍轟炸延安時,陳雲被埋在窯洞裏,但因發現及時得以脫險[8]:125。12月,短期兼任中央黨校校長一職[3]:233[10]:19

1938年秋,中共六屆六中全會主席團成員合影,左起毛澤東彭德懷王稼祥張聞天朱德博古王明康生項英劉少奇、陳雲、周恩來

1940年10月,中共中央成立中央救濟委員會,負責救濟被捕同志。救濟委員會內部工作由陳雲負責,外部工作由董必武負責[3]:291。1941年,主管南方工作委員會;之後數年中,陳雲作為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參與到中共中央的政治決策領域中,指揮指導中共在國統區的活動與安排[10]:19。1942年5月,他擔任中共中央總學習委員會委員,參加整風運動,增強黨組織對軍隊的領導力[3]:349-350。1943年3月,因操勞過度,毛澤東安排其居住在棗園休養一年[3]:376。中央組織部的職權被劉少奇任書記的中央組織委員會代替。陳雲在主管中組部的七年中,中共黨員從3萬上升至121萬[10]:89-124,培養並向全國輸送了大批幹部[10]:29-30。然而他執意反對康生在湖西事件、「拯救運動」中誇大右派、肅托及打壓迫害幹部行為[10]:113-118;反對江青轉入魯迅藝術學校[5]:16;以及在毛澤東與江青結婚的問題上,他也表達了反對意見[8]:87;這些事情卻給他在文化大革命期間被打擊迫害,埋下了伏筆[10]:159-160

1944年3月5日,彭真中共中央組織部代理部長[10]:26。1944年3月6日,病癒復出的陳雲任中共中央西北局委員、西北財經辦事處副主任兼政治部主任,主持陝甘寧邊區的財經工作[13][3]:381[10]:186(西北財經辦事處主任由賀龍兼任)。這是陳雲在以前的工運工作、幹部組織工作之後,首次擔任重要經濟管理職務,結果證明是黨內很稀有的財經專家,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專家,簡直堪稱經濟天才。因為大量工作涉及到關於生產、貨幣、黑市、預算、匯率和交易,他在這個階段中積累了大量的金融和財經經驗[3]:382-395;也成為他政治生涯中,領導中共財經工作的開端[10]:193

1945年6月,他出席中國共產黨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當選為中央政治局委員[3]:418;同年8月23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決定,在毛澤東、周恩來赴重慶談判期間,劉少奇代理中共中央主席的工作,並增選陳雲、彭真為中央書記處候補書記[3]:424

第二次國共內戰期間[編輯]

1947年,陳雲和蕭勁光臨江

1945年9月,因為日本投降,蘇聯計劃撤退出中國東北,國共雙方均籌划進佔東北。9月1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召開緊急會議,決定成立中共東北中央局。陳雲任東北局5名委員之一,立即趕赴東北開展工作,力爭在東北建立根據地[3]:425。為方便與蘇聯紅軍交涉,中共中央軍委臨時授予陳雲中將軍銜[8]:125

1945年9月15日,陳雲與彭真葉季壯伍修權段子俊莫春和等乘坐蘇聯飛機飛往瀋陽,飛機在山海關機場降落加油時意外衝出跑道栽進麥田,飛機上其他人都受到不同程度傷害,唯獨陳雲沒有受傷[8]:122。隨後陳雲等人改乘火車,於9月18日抵達瀋陽,開始着手與國民政府爭奪東北[8]:125,並與東北抗日聯軍領導人接洽籌備工作[3]:426。從九月至十一月,陳雲在瀋陽、哈爾濱、松江省的賓縣進行了周密的調查研究。

1945年11月16日,陳雲赴長春籌建並擔任中共中央北滿分局書記,建立中共在吉林省的領導[3]:429。11月下旬,主持北滿分局的主要成員高崗、張聞天等人在哈爾濱開會三天,針對幹部中的混亂思想與東北局的領導狀況,1945年11月30日與高崗張聞天聯名向東北局、中共中央發出關於黨在東北的戰略方針的建議電報《對滿洲工作的幾點意見》,要點是:

  • 我黨我軍獨佔三大城市瀋陽、長春、哈爾濱及長春鐵路幹線以獨佔東北的可能性現在是沒有的。
  • 當前在滿洲工作的基本方針應該不是把我們的全部注意力集中於這三大城市,而是集中必要的武裝力量在錦州、瀋陽前線給國民黨部隊以可能的打擊,爭取時間,同時將其他武裝力量及幹部有計劃地、主動地和迅速地分散到北滿、東滿、西滿,包括廣大鄉村、中小城市及鐵路支線的戰略地區,以掃蕩反動武裝和土匪,肅清漢奸力量,放手發動群眾,擴大部隊,改造政權,以建立三大城市外圍及長春鐵路幹線兩旁的廣大的鞏固根據地。
  • 要達到這一目的,必須防止幹部中以為不經過嚴重鬥爭就可以取得全滿洲的想法。必須嚴重注意幹部中由於進入城市而生長起來的享樂、腐化傾向,同時應該預先防止幹部中可能發生的思想上和行動上的混亂。
  • 「由於北滿是處於南滿的後方,因此,我們認為,北滿工作的中心,應該放在廣大的鄉村、中小城市,及鐵路支線的幾個根據地的建立。如以珠河、牡丹江為中心,以佳木斯、依蘭為中心,以綏化、北安為中心,以洮南、三肇為中心,以訥河、龍江為中心,建立若干根據地。我們的兵力、幹部、資材,必須主動地向那些地區轉移,以造成我們前進和後退的陣地」

中央迅速復電錶示完全同意。[8]:126。毛澤東參考陳雲、李富春、黃克誠、林彪等人意見,替中央擬定並於1945年12月28日發出了關於《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的指示,即中共中央「十二月指示」。明確指出:我黨現時在東北的任務,是建立根據地,是在東滿、北滿、西滿建立鞏固的軍事政治的根據地。」「建立這種根據地的地區,現在應當確定不是在國民黨已佔或將佔的大城市和交通幹線」。「也不是在國民黨佔領的大城市和交通幹線的附近地區內」。「我黨在東北的工作重心是群眾工作」。「幹部中一切不經過自己艱苦奮鬥,流血流汗,而依靠意外便利,僥倖取勝的心理,必須掃除乾淨」。

1945年11月底兼任東北人民自治軍北滿軍區政治委員,創建北滿根據地,組織進剿當地武裝[3]:435。1945年11月23日中共黨政軍團各機構單位撤出哈爾濱,分局進駐賓縣後,為了落實黨中央「十二月指示」,具體制訂了建設北滿根據地的方針政策,以統一幹部思想、做好戰爭準備,陳雲到賓縣、通河方正木蘭等縣做調查研究工作,東北民主聯軍派出了關內老八路部隊:劉轉連359旅楊國夫劉其人的渤海七師、田松的海軍支隊等開闢、鞏固北滿根據地。1945年底北滿已查明有光復軍、挺進軍、地下先遣軍番號的政治土匪有13萬人之多,而北滿軍區部隊只有2萬人。土匪控制了北滿2/3的縣城,採取「先(當)八路,後(當)中央」的策略,混入東北人民自衛軍,一遇時機便發動武裝叛變。在建立北滿根據地過程中,各地新部隊先後叛變人數多達3.3萬人,被殺害的老幹部有150多人。北滿分局採取「建軍、剿匪與發動群眾」三位一體,從1945年10月至1946年4月,北滿五省的各級政權(民主參議會和人民代表會、民主政府)、省級軍區和各級武裝力量相繼建立,部隊迅速發展到10萬多人。與此同時,各地相繼開展了反奸清算,在清算鬥爭的基礎上,結合春耕生產,開展了減租減息運動,各省民主政府先後公佈了減租法令和辦法。到1946年6月,北滿地區的敵偽土地基本分配完畢。1946年4月20日,陳云為北滿分局起草了一份給東北局並轉中央的報告《北滿根據地建設的進展狀況》,說北滿五省中除龍江省漠河等五個縣,合江省同江、寶清二縣尚被敵佔領,正進剿外,所有縣城都在我手。「北滿六十五個縣,我已佔的五十八個縣中,農民已經發動者十六個縣,其餘僅在開始。農民鬥爭目前是清算運動,同時分配開拓地、滿拓地、漢奸地、減租增資」。「我們的政策是發動經濟鬥爭後,迅速武裝農民,搜繳地主土匪武裝以加強之」。「武裝農民,應成為農民已經起來的標準」。「到二月底止,北滿軍隊和地方的新黨員只有一千人左右,軍隊佔十分之六,我們吸收黨員取謹慎政策。……估計三月以後的發展將迅速一些」。「二月至三月中旬,我軍主力到達,北滿全面展開剿匪戰爭,克復了二十二個縣城。」

1946年4月,陳雲任東北民主聯軍北滿軍區哈爾濱前線野戰司令部政治委員。1946年4月28日,經戰鬥後進駐哈爾濱[3]:455。5月,因第二次四平戰役中東北民主聯軍失利,共軍退出吉林市、長春市,東北局5月21日退居哈爾濱。中央再次重申了1945年12月中央關於《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的指示,電告東北局要「作長期打算,為在中小城市及廣大鄉村建立根據地而鬥爭」。1946年5月下旬,北滿分局在哈爾濱召開了省委書記聯席會議,決定立即組織工作隊下鄉發動群眾,落實「五四」指示,實行土地改革

1946年6月12日,中央又發出關於東北局幹部分工問題給東北局的指示,改組了東北局的領導機構,將北滿分局與東北局合併。6月16日,林彪任東北局書記、民主聯軍總司令兼政委,彭真、羅榮桓、高崗、陳云為東北局副書記、民主聯軍副政委。[14],分管財政經濟和後勤工作[3]:463-465。為在全東北普遍落實中央關於建立東北根據地的指示,解決幹部中的思想問題,統一東北黨內的認識,根據中共中央指示,東北局於1946年7月3日至11日召開擴大會議,會前東北局委託陳雲同志起草會議決議。因當時存在着不同的看法和意見,陳雲親自與東、西、南、北滿的領導同志談話,傾聽對形勢任務和建設根據地問題的看法,親筆寫出了文件的草稿,並徵求有關同志的意見,作了修改。會議通過這一決議後,陳雲又根據討論提出的意見進行了修改。上報中央後,經毛澤東親自修改,黨中央於7月11日批准了《關於形勢與任務的決議》(簡稱「七七決議」):

  • 東北當前任務是「克服和戰問題上的混亂思想,準備以長期艱苦鬥爭取得和平。……全黨必須下最大決心,努力準備一切條件,粉碎蔣軍進攻,以戰爭的勝利去取得和平,一切游移不定及僥倖取得和平的想法,都應掃除乾淨」。
  • 「堅持中央關於建立鞏固的東北根據地的正確方針。……必須規定,無論目前或今後一個時期內,創造根據地是我們工作的第一位。……必須認識,創造根據地的主要內容是發動農民群眾。……隨着群眾運動的發展,必須吸收在鬥爭中的積極分子加入我黨,並在農村中建立黨的堡壘——支部。」
  • 要求「造成幹部下鄉的熱潮,克服幹部中的錯誤思想。」「強調共產黨員為人民服務的責任,號召他們走出城市,丟掉汽車,脫下皮鞋,換上農民衣服,不分文武,不分男女,不分資格,一切可能下鄉的幹部要統統到農村中去,並確定以能否深入農民群眾為考察共產黨員品格的尺度。」「力求在半年之內把群眾發動起來」。
  • 「東北是處在長期艱苦鬥爭的環境中,但東北鬥爭的前途是光明的。我們在東北已佔先機之利」

東北局擴大會議後,從3個方面迅速採取了重大措施。

  • (一)東北局與各省市委的主要領導同志親自傳達了「七七決議」。陳雲迅速前往齊齊哈爾,於1946年7月13日在中共西滿分局會議上作了題為《發動農民是建立東北根據地的關鍵》的傳達報告,強調「總方針是發動群眾,改變敵我力量對比」,「有了群眾,一切好辦,可以有軍隊,清除土匪,經費供給也有來源,沒有群眾,一定失敗,死無葬身之地」。
  • (二)動員了1.2萬幹部下鄉,到農村中去發動群眾,實行土地改革、剿匪、建黨建政、動員參軍、推動生產等等。陳雲在西滿分局會議上說:「軍隊每個團都要抽三分之一指戰員下鄉。要當參謀,參群眾之謀。城市、機關、學校工作都可放鬆一點,受些損失都可以。鄉村工作的比重應佔全部工作的百分之八十。」他明確指出;「能否發動農民是東北鬥爭成敗的關鍵」。
  • (三)動用主力部隊、地方武裝和工作隊,進一步開展了剿匪、搜山鬥爭,大大小小的「座山雕」,散匪與地主武裝很快被殲滅了。

1946年10月中旬,蔣介石親臨瀋陽,制定了「南攻北守,先南後北」的方針,派遣鄭洞國率領十萬部隊進攻南滿共區,共軍被迫從安東通化等城市撤退。至11月下旬,中共南滿根據地僅剩下臨江縣長白縣撫松縣靖宇縣輯安縣五座小縣23萬人口,三、四萬部隊,形勢十分危機[3]:471。東北局經中央批准,派遣陳雲、蕭勁光,1946年10月27日從哈爾濱出發,經牡丹江圖們繞道北朝鮮臨江縣,改組成立遼東分局堅持鬥爭。陳雲兼任分局書記和遼東軍區政治委員,蕭勁光任分局副書記、遼東軍區司令員,蕭華任分局副書記、遼東軍區副司令員兼副政委[3]:472。12月,在七道江會議上已經做出撤出南滿翻越長白山退到延邊的決議。12月13日晚陳雲乘火車頭從臨江趕到七道江,與參會人員分別交流,12月14日晚在會議上發言[3]:476,形象地說:東北的敵人好比是一頭牛,牛頭牛身子是向北滿去的,在南滿留了一條牛尾巴。如果我們鬆開這條牛尾巴那就不得了,這頭牛就要橫衝直撞,南滿保不住,北滿也危險;如果我們抓住了牛尾巴,那就了不得,敵人會進退兩難;因此,抓住牛尾巴是個關鍵。陳雲全面分析了形勢,對『留下』和『撤走』的利害得失,算了細賬,經過反覆比較,說明留下堅持的重要意義和可能性。最後,他加重語氣說:我是來拍板的,拍板堅持南滿……南滿一定要堅持,三、四縱隊全部留下,一個人都不走,堅持就是勝利。七道江會議的意義在於統一了大多數同志的思想,確定了堅持南滿鬥爭的基本方針,並決定了正確的戰略指導思想和作戰方針,為挽救南滿的危局邁出了第一步。而此時,由杜聿明率領的國軍進攻北滿共軍根據地,陳雲同蕭勁光指揮遼東軍區部隊,採用迂迴滲入的敵後游擊作戰策略,與國軍在遼東的臨江地區焦灼,即東北臨江戰役[3]:477。同時林彪指揮北滿部隊三次南越松花江,牽制國軍力量[3]:478;戰役持續到1947年4月,以國軍在通化西北紅石拉子地區主力覆滅為結束,史稱「三下江南,四保臨江」,此戰役的結束標誌着國共雙方在東北戰場上,攻守局面徹底改變[15][3]:492

1948年9月,陳雲在陶賴昭松花江大橋通車典禮上講話

1947年5月,東北民主聯軍發動夏季戰役,使得滿洲各根據地連成一片,並將國軍限制到大城市及鐵路沿線[3]:495-496,陳雲兼任東北行政委員會書記[3]:497,同年七月,他領導遼東地區進行土地改革[3]:499-500。1948年4月,東北局決定撤銷遼東分局,將遼寧、安東、遼南三個省委及旅大地委改歸東北局直屬,陳雲回到哈爾濱。經過三個月短期調養後,他擔任東北局常委、副書記,同時兼任新成立的東北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主持東北解放區財政經濟工作[3]:510-511。8月,全國第六次勞動大會在哈爾濱舉行,恢復中華全國總工會,1948年10月,陳雲在中華全國總工會第六屆執行委員會第一次全體會議上當選為中華全國總工會主席。[3]:520。8月17日,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野戰軍東北軍區成立,陳雲兼任東北軍區副政治委員,仍然主管東北經濟[3]:521。10月27日,東北局決定由陳雲、伍修權、陶鑄、張學思、王首道、陳郁、朱其文、劉居英(任交通處處長)、朱理治、張維楨、陳龍等11人組成瀋陽市軍管會[3]:537-539,伍修權為副主任兼瀋陽衛戍司令員,陶鑄為副主任、市委書記兼瀋陽衛戍司令部政委,朱其文為市長;同時,決定抽調新老幹部4000人,由陳雲率領乘專列火車前往瀋陽。列車於10月29日從哈爾濱出發,途經吉林市、梅河口,繞道四平市到達開原。入城後不到一個月,寫了《關於接管瀋陽經驗簡報》,解決了接管大城市工作中的兩大難點,即怎樣做到接收完整和怎樣迅速恢復秩序,電告東北局並轉報中央:

  • (1)入城後首先要恢復電力生產與供應。
  • (2)要迅速解決市場及金融物價問題。
  • (3)對警察必須收繳槍支,讓其徒手服務。
  • (4)迅速出版報紙,穩定人心,宣傳黨和政府的政策。
  • (5)工資問題需要妥善解決。
  • 接管瀋陽有一條重要教訓,即入城後不應立即將所有監獄犯人釋放。正確的作法應該是將政治犯迅速釋放,老盜竊犯、土匪等應繼續拘留,分別處理,這樣社會治安會更好(瀋陽當時有1/3到1/2的盜竊案是入城後釋放出獄的犯人所為)。

還根據瀋陽經驗,在簡報中建議中央和各戰略區野戰軍,準備專門接收大城市的班子,待工作告一段落後,移交給市委、市政府等機關。這樣,接收班子可積累經驗,其中骨幹可暫成專職,依此接收各大城市。中央認為這個報告很好,作為成功的經驗轉發給了各中央局和各野戰軍前委。

1948年12月,因高崗赴中央參加會議,陳雲短暫代理中共中央東北局活動[3]:542。1949年1月5日,陳雲出席了瀋陽工人代表大會並《在瀋陽工人代表大會上的講話》在1949年2月26日《人民日報》發表,此時陳雲已當選為全國總工會主席,1949年2月,他參加了西柏坡會議[3]:554,之後返回東北,這段時間中,東北財政經濟委員會保持與蘇聯朝鮮香港的貿易聯絡,並積極與華北、華南的中共組織合作提供援助和支持[3]:554-560

1949年3月14日,周恩來起草的《中央關於財政經濟工作及後方勤務工作若干問題的決定》中提出,中央應即成立財政經濟委員會,首先與華北財政經濟委員會合併,並加入東北、華東、西北、華中各區財政經濟工作負責人為委員,依靠華北政府各部及其直轄的各省市,進行業務。並決定由陳雲任中央財經委員會主任,主持全國財經工作[3]:558。5月9日,陳雲抵達北平參加籌組中央財政經濟委員會的工作[3]:564;7月正式成立,由中共中央財政經濟部與華北財經委員會合併成立[3]:569

上海戰役結束後,因上海面臨煤炭糧食短缺、金融物價波動,加上十五萬國軍投誠,上海經濟面臨崩潰。為此,中財委召集的華東、華北、華中、東北、西北五大區財經領導幹部會議在上海開幕(即上海財經會議),陳雲主持會議,着手重點解決上海經濟[3]:570。當時儘管解放軍佔領上海,人民幣仍然無法在上海金融市場上立足。為貫徹中央政府推行人民幣為法定貨幣的指令,陳雲發動了著名的「銀元之戰」,即最初採用拋售銀元、禁止銀元流通等方式打擊投機,但效果甚微。銀元對人民幣的價格仍然高增不止,為此華東局查封上海證券交易所,通過經濟及政治兼顧的方式穩定上海金融市場。之後上海商人惡意囤積糧食、棉花和煤炭,為此陳雲主持了「米棉之戰」,轉移華東地區的儲備,才徹底穩定了上海市的物價[3]:571。9月,他出席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被選為中央人民政府委員、全國政協委員。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初期[編輯]

1954年,朱德毛澤東、陳雲、周恩來中南海紫光閣

1949年10月1日,陳雲出席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大典[16]:1。10月19日,在中央人民政府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被任命為政務院副總理兼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重工業部部長[16]:3-4。11月,主持政務院財經委員會會議,研究穩定市場物價,並支援韓戰、以及重大城市的供給[16]:4-5。1950年2月,主持全國財政會議,研究克服財政經濟困難的政策和措施[16]:29-34,次月政務院通過其起草的《關於統一財政經濟工作的決定》[16]:35-36;到四五月間,中國大陸財政經濟工作統一,財政收支接近平衡,金融物價趨於穩定[16]:49。5月8日至26日,陳雲主持北京、上海等七大城市為主的工商局長會議,研究商品滯銷問題。會後開始調整工商業,調整國營與私營企業關係[16]:52-53。6月4日,因任弼時病重,中共中央書記處決定,陳雲參加中共中央書記處工作,並與毛澤東、劉少奇、朱德、周恩來組成中共七屆三中全會主席團[16]:56。同年10月,任弼時逝世後,陳雲正式擔任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16]:69。1950年11月15日至27日,陳雲主持第二次全國財政會議,因韓戰爆發,財經工作重心從穩定市場調整為國防,並提高農業經濟的主導地位[16]:71-72

1951年5月,陳雲參加主持西藏和平談判,之後着手進行西北油田、淮河治理[16]:104-106。1952年8月至9月,隨同周恩來等出訪蘇聯,就蘇聯援助中國建設工程、生產橡膠、中蒙鐵路、旅順口海軍基地等問題與蘇聯協商[16]:147-149。然而因為多年積勞成病,1953年2月8日的政治局會議後,陳雲被送往醫院[16]:164;之後被安排療養,期間中財委由副主任薄一波領導[16]:168。同年6月,全國經濟會議上,高崗因私人免徵批發稅而與薄一波產生分歧,高崗藉此攻擊劉少奇和周恩來出現路線問題[16]:170。7月23日,鄧小平和陳雲被調回北京參加會議,會議中陳雲站在了劉少奇、薄一波一邊;隨後鄧小平代替薄一波職位,與陳雲搭檔在中財委工作[16]:171。12月,高崗開始積極私下與陳雲、鄧小平、林彪聯繫,試圖說服幾人排擠劉少奇、周恩來[16]:192。1954年2月,中共七屆四中全會通過《關於增強黨的團結的決議》,開始反對高崗、饒漱石,陳雲並以張國燾映射暗示[16]:196。陳雲還奉毛澤東指示,勸告在杭州的林彪不要支持高崗[16]:192。之後高崗自殺、饒漱石被捕,史稱「高崗饒漱石事件[8]:169

1954年4月,陳雲擔任中共中央編制第一個五年計劃綱要草案工作小組組長,主持制定中國第一個五年計劃[16]:207。同年9月29日,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結束,陳雲擔任國務院副總理[16]:221;隨後他着手對糧食實行計劃收購與計劃供應,即統購統銷[16]:222;他開始着手對公私合營等經濟模式進行社會主義改造,確定了中國以公有制為主體的經濟模式[16]:273-280。1955年下半年,由於各地對經濟走勢持過於樂觀態度,加快了農業合作化運動和公私合營的進度,並設置過於理想的冒進目標,導致經濟出現混亂和緊張局面[16]:311。1956年初,周恩來、陳雲等人努力並最終成功遏制冒進勢頭,確保經濟平穩上升並回歸理性[16]:337、348。9月在中共八屆一中全會上,陳雲當選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中央副主席,黨內排名第五,成為第一代中央領導集體的核心成員之一[16]:332。1957年1月10日,陳雲還兼任中共中央經濟工作五人小組組長(成員有李富春薄一波李先念黃克誠),統一領導全國的經濟[16]:361

1958年6月8日,陳雲在北京聽取關於石油工業發展情況的匯報

然而反冒進的行動招致了毛澤東等人的反感[16]:399,恰逢陳雲深感身體不適,請求休養,並趁機到各地考察上海、蘇州、重慶工廠進程[16]:405-408。1958年1月的南寧會議上,中共中央主席毛澤東批評了周恩來與陳雲的「反冒進」[8]:183[17],稱道:「就只有陳雲懂經濟,我就不能領導經濟?」陳雲因病未出席此次會議[16]:408;2月18日,毛澤東召開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稱周恩來、陳雲等與右派相距只有50米,周恩來和陳雲被迫做檢查[8]:185。之後毛澤東開始大力宣傳激進式發展,展開大躍進[16]:409,最終造成了三年的國民經濟危機;陳雲被迫在多次會議中承認錯誤[16]:410-412。1958年10月,他兼任任國家基本建設委員會主任,並對東北三省和南方九省市經濟管理體制進行改革和改進[16]:433。1959年3月,陳雲因心臟病離京赴桂林、杭州休養,休養期間仍然到東北、華東、江浙等地考察農業、鋼鐵、礦產等問題[18]:7-8。當國民經濟遭到嚴重困難時,毛澤東再次重用陳雲,委託他調整關係經濟全局的過高的鋼鐵生產指標(大煉鋼鐵問題)[18]:8-13。因為身體不適,他請求休養,從而繞開了之後的八屆八中會議(廬山會議[18]:23-24,也規避了後續的反右傾運動,而得以在上海、蘇州去研究評彈[18]:31-33,並向馬寅初讚許其計劃生育的主張[18]:30-31。1961年,他並同劉少奇、周恩來、鄧小平,動員城鎮兩千萬人下鄉、通過幾種高價商品回籠貨幣等措施,恢復國民經濟[18]:59-62

1962年1月,鑑於中國基層對於大躍進的嚴重不滿與困惑,中共中央召開擴大的中央會議(史稱「七千人大會」),會議最後形成了對大躍進的廣泛批評[8]:206-207;然而作為資深經濟領域專家的陳雲卻婉言謝絕毛澤東的邀請,在大會中緘默不語[18]:105-106。同年2月下旬,北京中南海西樓舉行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西樓會議),陳雲作《目前財政經濟的情況和克服困難的若干辦法》報告,指出增加農業生產,解決吃穿問題,保證市場供應,制止通貨膨脹,在目前是第一位的問題[18]:110-113。3月7日,在中共中央財經小組會議上講話,着重談國民經濟計劃中的綜合平衡[18]:113-115,並向毛澤東建議在農村實行包產到戶[18]:118。8月,毛澤東在北戴河主持召開中央工作會議,稱黨內存在「黑暗風」、「單幹風」、「翻案風」[8]:224,間接批判陳雲。9月,毛澤東在八屆十中全會上,批判了「單幹風」、「翻案風」[8]:225,並稱陳云為「老右傾」[8]:228。此後,陳雲因心臟病、心絞痛,此後的數年中,他仍然在南方各地進行療養[18]:121,實際上靠邊[8]:228

文化大革命期間[編輯]

1966年8月18日,毛澤東和陳雲在天安門城樓上交談。

1966年8月,毛澤東在中共八屆十一中全會中將矛頭指向國家主席劉少奇,並隨之發動文化大革命[18]:139。儘管陳雲在公開場合表達了和毛澤東一致的立場;同月13日,康生仍然率先發難陳雲,稱其「思想也是長期與主席(毛澤東)對立的。」[18]:140不到半年中,劉少奇、鄧小平、陶鑄接連被打倒;1967年1月,在陳伯達的煽動下,1月19日、21日,陳雲家兩次被紅衛兵抄家[18]:143-144;周恩來私下保護他到中央聯絡部十八所休息。對於被抄家,陳雲卻泰然表示「沒有關係,讓他們抄吧,反正沒有多少東西了。」[18]:144。而此時反抗他的紅衛兵力量愈發強大,「徹底批判陳雲聯絡站」在北京師範大學校園內展開誓師大會[18]:145。自感被排擠的陳雲在年底給兒子陳元表示,將把後面的時間用於集中閱讀,以準備後面的五年計劃[18]:145

1968年10月,中共八屆十二中全會上,謝富治藉機攻擊陳雲的經濟政策,陳雲被迫做出檢討[18]:148。1969年4月的中國共產黨第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後,他離開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只保留了中央委員的名義[18]:150。同年10月20日,他被下放到江西南昌青雲譜江西化工石油機械廠[18]:153,妻子于若木和孩子們都被分散安排到各地[18]:154。1970年6月,于若木在五七幹校張貼揭發江青鋪張浪費的大字報,被開除黨籍、隔離審查[18]:158

1971年10月,林彪的死訊傳到江西,撰寫了《我對林彪的揭發》,陳雲說道:「林彪比我小兩歲」、「主席很快就會讓我回北京了」[8]:249;同年4月24日,他由南昌返回北京[18]:169;5月,九屆二中全會上,撰寫《對於叛黨、叛國、陰謀家、賣國賊林彪的揭發》。7月,陳雲參加國務院業務組開始協助周恩來研究中國當時國際經濟形勢,並討論當時對外貿易、熟悉新形勢下的美國為首的西方政治經濟體制[18]:176-178。不久于若木也隨單位遷回北京,夫妻再次能夠團聚[18]:172。1972年7月21日,陳雲給毛澤東寫信,要求分配力所能及的工作以及參加老同志學習班,並提出在春秋季節到外地做些調查研究工作。毛澤東閱信後批示同意[19]。1973年10月3日,陳雲趕赴廣州參加商品交易會[18]:182,並指導外貿部熟悉國際市場交易[18]:183-184。10月10日,為對外貿易部起草向國務院的報告,並建議中國改變單純購買外匯,併兼顧籌建中國的黃金儲備[18]:188。1975年1月,他擔任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委會副委員長[18]:195。1976年1月,參加毛遠新主持的「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的談話,對鄧小平進行揭發、批鬥,此後周恩來朱德毛澤東在一年內相繼去世;同年9月下旬,華國鋒葉劍英李先念醞釀粉碎四人幫集團;葉劍英托王震找陳雲商議對策。陳雲起初考慮採用召開中央全會解決,但卻感到沒有把握,最終只能暗示葉帥採取非常手段[18]:204。10月6日,華國鋒、葉劍英、汪東興發動懷仁堂事變,逮捕「四人幫」,文化大革命結束[18]:204。10月18日,陳雲致信李先念,在信中提出了對當前工作的六條意見和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李先念多次向華國鋒建議,推動陳雲復出參與中央領導工作。[20]

改革開放時期[編輯]

陳雲和鄧小平,1952年攝於頤和園

文化大革命結束後,陳雲在1977年3月中央工作會議上,表示擁護鄧小平復出工作的立場[8]:262,7月,鄧小平在葉劍英的支持下復出,開始撥亂反正,並提出毛澤東思想的精髓是——實事求是[18]:207-208[21]。1978年7月31日,向李先念提出,國務院務虛會最好用幾天時間,專門聽聽反對方意見,「出國考察的人回來吹風,下面也往上面吹風,要引進度多少億,要加快速度。無非一個是借款要多,一個是提出別的國家八年、十年能上去,我們可不可以再快一點。」「有些同志不大好講話。務虛會上很少有人提出反對意見。」[22]11月12日,陳雲在中央工作會議上發言,指部分批判四人幫揭發出來的問題要由中央作考慮或決定[8]:267-268;指出應對六十一人叛徒集團案彭德懷案、四五天安門事件平反[8]:270,並對康生文化大革命所犯的種種罪行予以批評調查[8]:271。陳雲的發言得到很大響應,大量出席者就陳雲的意見提出反應,會議展開突破性進展[23]。12月18日-22日,他出席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被增補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排名第六)、中共中央副主席,再次進入中央領導核心,並且被選為中央紀委第一書記[18]:230,分管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和公安、檢察、法院、民政等中央政法部門[18]:232;他指出中紀委的基本任務,是「維護黨規黨法,整頓黨風」[18]:234。之後他積極參與從事審理文化大革命時期的冤假錯案,並對受到迫害的人們進行追悼、平反[18]:231,會上反對華國鋒「兩個凡是」理論。1979年2月,鄧小平請求陳雲協助分析中越邊境衝突,在陳雲的支持下,鄧小平命令發動中越戰爭,戰爭在一個月後結束[18]:236。同月,中紀委會同中央組織部劉少奇案件進行複查,最終形成平反決定[18]:207-208

此外他仍然集中關注中國的經濟走向。1979年3月,他就開始撰文提出計劃經濟和市場調節的關係,強調對資源的分配比例會影響國民經濟的發展速度[18]:238。1979年3月14日,成立國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他擔任主任,李先念任副主任。[8]:288,在同年5月調查建設寶山鋼鐵,開始聚焦於國有企業的改革發展[18]:245。7月1日,陳雲、薄一波、姚依林被任命國務院副總理,不再擔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18]:249。同年10月,他被檢查出患有結腸癌,於10月24日做結腸癌切除手術[18]:254。同年底,在討論對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10名主犯的量刑時,陳雲主張「黨內鬥爭不能開殺戒」,徐向前元帥堅決反對把江青張春橋處以死刑[18]:381[8]:303。最後在1981年,江青和張春橋皆被判處死緩,而不是死刑立即執行,而後江青和張春橋二人的刑期在1983年緩刑期滿後被減為無期徒刑。

1980年6月後,他的身體狀況逐漸恢復,回到工作中,期間積極促使中共中央政治局形成集體領導[18]:257、提倡「只生一個孩子是眼前第一位的工作」的計劃生育政策、並組織培養年輕幹部梯隊[18]:259。8月30日,與鄧小平、李先念、徐向前、王震不再兼任國務院副總理職務[18]:259。10月,根據陳雲的指示精神,查明康生謝富治直接參與了篡黨奪權的陰謀活動,中央決定撤銷他們的《悼詞》,開除黨籍,骨灰移出北京市八寶山革命公墓。11月,《陳雲同志文稿選編》出版,在黨內發行,收錄陳雲在1965年9月至1962年關於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文稿。

1981年,他主持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複查潘漢年案,將調查的範圍延長到文化大革命之前[18]:269。同年3月,參與起草《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重新評價毛澤東在中國歷史中的地位和作為[18]:260-265。在審定反思過去錯誤的政治歷史後,陳雲組織考察處理幹部新老接替的發展問題[18]:276,籌建青年幹部局[18]:300[24][8]:309-311。在6月27日-29日召開的中共十一屆六中全會上,贊同華國鋒辭去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主席中國共產黨中央軍事委員會主席職務,[25]並作了重要發言,提出三點意見:

第一點,揪出「四人幫」,是華國鋒對黨的「一個很大的貢獻」。那時,華國鋒「是負主要責任的」。但是,揪出「四人幫」以後,我們黨沒有能夠實現心情舒暢、生動活潑這樣的局面,使人「大失所望」。

第二點,「華國鋒同志當主席不適當」。「那一天我跟先念同志到國鋒同志那裏去的時候提出,國鋒同志要有自知之明,在畢生的工作裏頭,加號是多少,減號是多少。加號指的正確的,減號指的錯誤的。我講了一句,希望國鋒同志珍惜已有貢獻,就是說,不要隨便丟掉已經有的這一點貢獻。」

第三點,「我認為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十二大誰作報告決定下來,哪個當主席哪個作報告。」[26]

1981年,陳雲提出「鳥籠經濟」理論,強調經濟發展必須是在計劃指導下進行,反對冒進式的發展[18]:309。1982年2月2日,要秘書轉告中宣部:「現在期刊和廣告上用女人和美人的像太多。我們國家應該是宣傳英雄主義的,要特別嚴格地掌握這個問題。」[27]6月,《陳雲同志文稿選編》出版,在黨政軍民各系統的地區、師級以上幹部及財經院校和研究單位副教授、副研究員以上人員範圍內發行,收錄陳雲在1949年至1956年重要會議講話的文稿。7月1日,提出改善知識分子生活條件和工作條件。7月30日,出席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上首次提出「清理三種人」。9月12日,在中共十二屆一中全會上,他繼續當選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排名第六)、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書記[18]:305。9月23日,與時任中央黨校校長王震談話時又強調:對「三種人」要注意,中共中央中組部、中央黨校、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這三家是管幹部的。只要這三個地方把好關,「三種人」「五種人」就上不來。

1983年3月,在聽取關於當前經濟形勢的匯報後,提出了「十條意見」對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領導的中共中央書記處的工作提出批評,「1980年提出調整經濟是對的」、「國家財政存在赤字是確實的」、「對中央各部門不要分『信得過』和『信不過的』,綜合部門的話也要聽」、「說『一五計劃』時期搞了一百五十六項是走了彎路,這種看法不是歷史唯物,是唯心主義」、「我們現在的黃金儲備,絕大部分是1973、1974年國際貨幣動盪時買來的」、「……書記處和國務院對財經工作……要有所分工,有所側重,重點在中央財經領導小組」、「中央書記處對經濟問題要研究,但方法要改進」。會議決定今後中央關於經濟工作的決定一律由中央財經領導小組對外宣佈和解釋。[28]

1984年2月15日,《陳雲文選》(1926~1949年)由人民出版社出版,在全國新華書店發行。該書在中央文獻編輯委員會指導下,由中央書記處研究室編輯、中央文獻研究室參加審核。書中的各篇著作都經過陳雲的校閱。當日,全國各主要新聞媒體均對此作了宣傳報道。4月25日,陳雲在聽取中央書記處書記、國務委員谷牧關於沿海城市開放問題的匯報時說:「……對是否搞特區貨幣,我考慮比較多……而兩種貨幣並存,人民幣的『腿』會越來越短,特區貨幣的『腿』會越來越長。因為『優幣驅趕劣幣』,這是貨幣的客觀規律。」5月26日,陳雲在中國銀行工作人員一封反對發行特區貨幣的信上批示:「特區貨幣發行權必須在中央,決不能讓特區貨幣與人民幣在全國範圍內同時流通。如果不是這樣做,就會出現國民黨時期法幣發行之前的狀況。」[29]由於陳雲明確表示「不同意發行特區貨幣」,深圳特區貨幣的計劃因此遭到擱置。7月15日,《陳雲文選》(1949~1956年)出版發行,當日,全國各主要新聞媒體均對此作了宣傳報道。

1986年6月15日,《陳雲文選》(1956~1985年)出版發行,當日,全國各主要新聞媒體均對此作了宣傳報道。

1987年1月14日,出席了「民主生活會」之後的中共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會上對胡耀邦進行了嚴肅的同志式的批評,同意他辭去總書記的職務。陳雲在會上講話指出:

「……成立中央書記處的時候,黨內的許多老同志……都是很擁護的。關於書記處的工作方法,我在一九八○年和一九八一年都講過一些意見。後來我還建議書記處討論決定重大問題時,事先要調查研究,要準備好方案,而且要準備兩個方案,不要只準備一個方案。……調查研究的方法,我看不是一百多個部一個一個地都拿本子在書記處會上念一道,大家東插一句、西插一句,最後主持會議的講一講就通過了,調查研究的方法,也不是一個星期跑二十二個縣,那樣無非是坐汽車走一圈就是了。我們黨內要強調一下,要有民主生活制度。常委多少時間開一次會,政治局多少時間開一次會,要立個規矩……經常開會討論,經常交換意見,就不至於出大的問題。提拔幹部要注意五湖四海……我們用幹部,要五湖四海,平常不熟悉的幹部也要用。就地取材是很重要的一條原則,五湖四海,再加一個德才兼備,這是我們提拔幹部的大方針。……我希望政治局、書記處要注意這樣一個問題。」[30]

1987年11月,為了進一步推進新老交替,陳雲在中共十三屆一中全會後退出中央委員會,不再擔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央紀委第一書記等職務,隨後陳雲接替鄧小平出任中國共產黨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8]:319;這一期間,他提出了「對比例失調的國民經濟實行全面調整」,「社會主義經濟不僅要有計劃,而且要有市場調節」,「執政黨的黨風事有關黨的生死存亡」,「大量提拔培養德才兼備的中青年幹部是黨中央的當務之急」等觀點[8]:296、305;海外媒體稱其為治國八老之一[31],持續影響着中國經濟和政治決策[32]

1987第12期的《書報簡訊》刊登了美國人戴維·巴克曼(David M.Bachman)的著作《陳雲與中國的政治體制》(Chen Yun and the Chinese political system),書中稱陳雲的主張是「1978年後改革和調整經濟的重要基石」,「是五十和六十年代唯一持有正確方針的中國領導人(未參與反右、反對文革和大躍進)」,「被視為遵守民主集中制的模範」,他才是中國改革開放的鼻祖。[33]

「六四事件」期間[編輯]

1989年5月26日,陳雲主持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常委會議,主張對學生運動[34][18]:424-425採取以軍事手段鎮壓,並且在會上首次提出了「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

謝謝老夥計們,我和大家是同一代人,我們都是在毛主席的帶領下參加了中國革命。你們剛才都說了,有親人和戰友犧牲了,我和你們一樣,長征路上,我的警衛員走着走着就看不見了,一回頭,別人告訴我,他陷到草地的泥坑裏犧牲了……為了社會主義的江山,一共死了2400多萬人,有民主人士,有同情革命的,也有共產黨人,與其說我們這些人是兩萬五千里長征走過來的,還不如說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也就是說,社會主義江山來之不易,我們應該珍惜,但現在有人要另起爐灶,我提議我們要堅決擁護「以鄧小平同志為『頭子』的中國共產黨黨中央(後在秘書許永躍的建議下,將「頭子」改成「核心」)」,贊成的請舉手。[35]

晚年[編輯]

1990年6月6日,同江澤民交談時指出:自從江澤民同志主持中央工作以來,制定了不少好的方針、政策。現在的關鍵是要抓落實。[36]

1992年10月19日,中共十四大決定不再設立中共中央顧問委員會,87歲的陳雲正式離開政壇退休[18]:444。1994年2月,陳雲到上海過春節,這也成為了他最後一次公開露面[8]:348。1994年5月25日,他因為肺炎住進北京醫院,此後再也未能出院[18]:450

去世與追悼[編輯]

位於北京八寶山革命公墓內的陳雲墓,2020年

1995年4月10日14時04分,陳雲因病在北京逝世,終年90歲,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江澤民陪護他到最後一刻[18]:453。4月12日,中共中央、全國人大常委會、國務院、全國政協、中央軍委發出陳雲同志逝世的訃告,評價其為「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18]:454。4月17日,陳雲的遺體在北京火化,遵遺囑,葬於八寶山革命公墓的一株雪松[18]:454-455

根據新華社1995年4月14日報道,越南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杜梅4月12日向江澤民發來唁電,對陳雲去世表示深切哀悼。

根據新華社1995年4月13日報道,老撾人民革命黨中央委員會13日向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發來唁電,對陳雲去世表示深切哀悼。

根據新華社1995年4月14日報道,澳大利亞總督比爾·海登、智利總統愛德華多·弗雷·魯伊斯-塔格萊和科特迪瓦總統亨利·科南·貝迪埃向江澤民,智利總統愛德華多·魯伊斯並向李鵬發來唁電,他們分別代表這些國家的政府和人民並以他們本人的名義,對陳雲的去世表示深切的哀悼,並向陳雲的家屬表示誠摯的慰問。

思想[編輯]

計劃生育[編輯]

陳雲堅決支持計劃生育。他在1979年6月1日的談話中說,要「制定法令,明確規定只准生一個」「先念同志對我說,實行『最好一個,最多兩個』。我說再強硬些,明確規定『只准一個』。準備人家罵斷子絕孫。不這樣,將來不得了。」[37]

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編輯]

「不唯上、不唯書、只唯實」是陳雲的座右銘,他的整個經濟和政治措施均以實事求是為指導[38],並堅持「交換、比較、反覆」的辨證方式[18]:381,通過交換意見使認識比較全面;通過各種方案的比較得出正確的結論;通過反覆的考慮再作最後決定[39]。1990年1月24日,他將這十六字理論寫入一幅條幅,贈給時任浙江省委書記李澤民以勉勵[40][18]:430;之後又撰寫贈與朱鎔基吳邦國黃菊等人,勉勵其進行上海地區改革[18]:437-438

三個主體、三個補充[編輯]

「三個主體、三個補充」,旨在強調國民經濟按比例發展,是陳雲在1956年9月20日的中共八大上作了《社會主義改造基本完成以後的新問題》的報告中提出的一項經濟思想。1949年後,因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初期的經濟發展程度與情況存在問題和特性,陳雲主張在工商經營方面,國家經營和集體經營是工商業的主體,並以個體經營進行補充;在生產計劃方面,以計劃生產為主體,按照市場變化、國家計劃許可範圍中進行補充性的自由生產;在流通領域,堅持公有制分配為主體,並允許有限的自由市場[4]:729。這點情況有別於蘇聯經濟模式,但又與市場經濟存在區別[41]。他的思想和主張貫穿於第一個五年計劃、大躍進後期的經濟調整中,對農業、輕工業和重工業進行按比例發展,建立基本貨幣制度、發行和管理統一貨幣(第二套人民幣);以及在文化大革命後期,敢於利用西方國家信貸體系、組建商品交易所和期貨市場[42]。他主張在中國經濟中政府必須保持平衡管理,即政府收入和開支平衡、進出口平衡、主要商品的供需平衡等[43]

鳥籠理論[編輯]

「鳥籠理論」或稱「鳥籠經濟」,最初是黃克誠提出的[18]:311,其寓意市場經濟是「鳥」,計劃經濟是「籠子」,「鳥應關在籠子裏」,意指提倡「計劃經濟為主,市場調節為輔」的經濟模式[44]。陳雲在1956年曾以這個觀點推行市場經濟與計劃經濟相佐的經濟模式;然而因為政治變遷,這一思路在1982年重提[18]:311-312。是指強調搞活經濟,市場調整,不能離開計劃的指導[18]:313。這一理論和鄧小平主導的改革開放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區別,更多是兩人性格和經歷中「謹慎與積極」的差異[45],而非支持與反對的不同[46]

中共官方和一些學者[47]主張鳥籠經濟是文化大革命結束後的一類過渡經濟理論和方式[48],並有彈性的解釋[49],陳雲也在上海浦東深圳特區[18]:443等很多場合中,表達自己對改革的支持[18]:441。而另一些學者則認為鳥籠經濟是反對或限制改革的中共保守派思想[50][51][52]

反對新聞法[編輯]

陳雲對新聞法持否定態度,認為「在國民黨統治時期,制定了一個新聞法,我們共產黨人仔細研究它的字句,抓它的辮子,鑽它的空子。現在我們當權,我看還是不要新聞法好,免得人家鑽我們空子。沒有法,我們主動,想怎樣控制就怎樣控制。」[53]

「遺訓」[編輯]

許多地方提及陳雲有四條「遺訓」[54][55]:「一、中國人好管,餓死也不會造反。[56][57][58]二、黨內鬥爭不要開殺戒,否則後代不好見面。[59]三、權力要移交給自己的孩子,不然以後會被挖祖墳。[60][61]四、《新聞法》不能搞。蔣介石那個時代搞新聞法,而且搞得挺像樣,被我們抓到了漏洞,結果還不是被趕到了台灣?我們黨要管新聞才好!」實際應當是對他思想的總結。

評價[編輯]

正面評價[編輯]

1956年9月13日,中共七屆七中全會第三次會議上,陳雲與劉少奇周恩來朱德一起被推舉為中共中央副主席的候選人,毛澤東評價陳雲說:「至於陳雲同志,他也無非是說不行、不順。我看他這個人是個好人,他比較公道、能幹,比較穩當,他看問題有眼光。我過去還有些不了解他,進北京以後這幾年,我跟他共事,我更加了解他了。不要看他和平得很,但他看問題尖銳,能抓到要點。所以,我看陳雲同志行。」[16]:331即使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毛澤東也在1969年的中共九大預備會議上稱陳雲「歷史上沒有變節,經濟方面還是懂一些的。右是右了些,可還不是極右!」[8]:231

胡喬木說廬山會議前,毛澤東召開政治局會議,又評價陳云:「我不能搞經濟工作,我不懂。我認為我這一輩子搞不了了,年紀這樣大了,還是陳雲搞得好。」[62]1961年6月24日,毛澤東在去長沙的火車上同王任重談話時說:「國難思良將,家貧思賢妻。陳雲同志對經濟工作是比較有研究的,讓陳雲同志來主管計劃工作、財經工作比較好。」[62]1962年初,在七千人大會上,毛澤東稱評價陳雲說:「陳雲同志,特別是他,懂得較多。」[62]

1995年4月12日,中國共產黨官方發佈訃告,稱讚陳雲是「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政治家,傑出的馬克思主義者,中國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開創者和奠基人之一,黨和國家久經考驗的卓越領導人」、「陳雲同志的一生,是為中國各族人民徹底解放、為在中國建設社會主義社會而頑強奮鬥的光輝的一生。」「陳雲同志在七十餘年的革命生涯中,對共產主義崇高理想和偉大事業堅貞不渝,對黨對人民無限忠誠,堪稱楷模。他始終堅持並善於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創造性地領導革命鬥爭、經濟建設和黨的建設,表現了無產階級革命家的遠見卓識和傑出的領導才能。」[18]:454

陳雲在去世後仍然受到官方和學術界的關注和討論。2005年6月12日,中共中央召開「陳雲同志誕辰100周年紀念大會」,吳邦國主持大會、胡錦濤發言,稱讚他「具有堅強的黨性,堅持原則,光明磊落,不居功,不自恃,始終能夠擺正個人和黨的位置。陳雲同志在自己的革命生涯中也遇到過曲折,但他始終顧全大局,維護團結,既不隨波逐流,也不消沉退避。」[63]2015年6月12日,中共中央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紀念陳雲同志誕辰110周年座談會」,習近平發言稱「陳雲同志身上表現出來的堅定理想信念、堅強黨性原則、求真務實作風、樸素公僕情懷、勤奮學習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64]

負面評價[編輯]

1949年春,中共中央東北局會議上,東北局根據中央工委關於保障貧僱農在土改中的領導權和一切通過貧農團的指示精神,受到毛澤東批評。遼寧省委副書記白堅林一山等向陳雲率先發難,稱陳雲在臨江戰役中過分強調困難,把中共的處境形容為「風雨飄搖中的豆油燈」,批評他犯了悲觀主義的錯誤。另一方面則在土地改革中過於左傾,包括「貧僱農打江山坐江山」的口號[65]。陳雲儘管做出自我批評,但也反而批評白堅等人[66]高崗總結時,嚴厲批評白堅、林一山劉建章,雙方出現嚴重衝突[67];在李富春林楓等人調停下事情平息。不久,中共中央組織部將白堅調離東北[68]。文化大革命期間,陳雲的經濟主張也受到反對。1968年,康生謝富治先後對陳雲發難,稱他是:「陳雲搞些什麼?多賺錢,賣花布,炒肉片,高價商品。他一貫反毛主席,休息也不幹好事」[18]:148

著作[編輯]

  • 《陳雲文稿選編》共三冊,1981年出版,是《陳雲文選》的初版。
  • 《陳雲文選》共三卷,1984年第一版,1995年5月第二版。本書共收1926-1994年的主要著作190篇。
    • 第一卷1926年7月至1949年6月的著作55篇。
    • 第二卷1949年8月至1956年7月的著作52篇。
    • 第三卷1956年9月至1994年2月的著作83篇。
  • 《陳雲文集》共三卷,2005年出版。起自1935年,迄至1986年,收入《陳雲文選》以外的重要文章、手稿、原稿和講話、談話的記錄稿等共388篇。
    • 第一卷1935年10月至1949年9月的著作共145篇。
    • 第二卷1949年10月至1955年12月的著作共126篇。
    • 第三卷,1956年1月至1986年10月的著作共117篇。

家庭[編輯]

陳雲與夫人于若木共有5名子女,分別為大女兒陳偉力、兒子陳元、女兒陳偉華、女兒陳偉蘭和小兒子陳方

個人生活[編輯]

陳雲酷愛評彈,是他最熱愛的娛樂之一。早在十歲時,他就經常和姨夫去看評彈[18]:8-13;之後他在政治生涯中,也經常過問上海、蘇州的評彈業行情和新聞[18]:27,甚至親自指導當時的評彈台風,鼓勵教學和交流活動[18]:28-30。1979年11月,在結腸癌切除手術後,仍然住院中的陳雲應蘇州評彈學校邀請,為該校提寫校名,並致信周良道:「我的題字實在不能登大雅之堂。但經你一再催促,評彈又是我喜歡的文藝,所以依囑寫上六個字,不知可用否?」[18]:2541987年1月13日,他為蘇州評彈學校題名[18]:401。2004年,得知蘇州評彈博物館籌建的消息後,陳雲遺孀于若木將陳雲生前所收藏的6箱共計562盒評彈資料全部捐贈予蘇州評彈博物館[74],博物館內也特別設置了「陳雲同志與蘇州評彈」專題展室,以展出這些資料。

紀念[編輯]

儘管陳雲在1982年10月公開反對修建紀念堂[18]:307,在他去世後,他幼年時居住的老宅被改造為陳雲故居暨青浦革命歷史紀念館。2000年6月6日開館,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國家主席的江澤民題寫館名。紀念館佔地52畝,建築面積5500平方米,共分四個展廳,採用圖片、文獻、實物等展現陳雲生平。紀念館還有鐫刻碑廊,用以展示以陳雲本人和社會各界人士的書法作品。2005年,當地政府在他故居前修建陳雲銅像[75]中國人民銀行也於同年6月13日發行陳雲誕辰100周年金銀紀念幣一套[76]

1946年指揮臨江戰役期間,他在今吉林省臨江市的居所,於1980年代設立紀念館。2006年,陳雲舊居紀念館以四保臨江戰役指揮部舊址之名列為第六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參考文獻[編輯]

  1. ^ 1.0 1.1 1.2 苏州新闻网·陈云与胞姐陈星的吴江情缘. [2014-11-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1-13). 
  2. ^ 2.0 2.1 2.2 《青浦县志》>>第二篇 建置>>行政区划. [2019-04-2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27). 
  3. ^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 3.34 3.35 3.36 3.37 3.38 3.39 3.40 3.41 3.42 3.43 3.44 3.45 3.46 3.47 3.48 3.49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3.57 3.58 3.59 3.60 3.61 3.62 3.63 3.64 3.65 3.66 3.67 3.68 3.69 3.70 3.71 3.72 3.73 3.74 3.75 3.76 3.77 3.78 朱佳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陈云年谱(上卷). 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 2000. ISBN 9787507307870. 
  4. ^ 4.0 4.1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科研部圖書館. 陈云人生纪实:1905-1995. 鳳凰出版社. 2007. ISBN 9787806439494. 
  5. ^ 5.0 5.1 5.2 5.3 5.4 5.5 5.6 David M. Bachman. Chen Yun and the Chinese Political System. Berkeley, Calif.: Institute of East Asian Studie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Center for Chinese Studies. 1985. ISBN 9780912966809. 
  6. ^ 朱聯保. 近现代上海出版业印象記. 學林出版社. 1993. 
  7. ^ 郭思敏. 我眼中的陈云. 1995 publisher = 中共黨史出版社. 
  8. ^ 8.00 8.01 8.02 8.03 8.04 8.05 8.06 8.07 8.08 8.09 8.10 8.11 8.12 8.13 8.14 8.15 8.16 8.17 8.18 8.19 8.20 8.21 8.22 8.23 8.24 8.25 8.26 8.27 8.28 8.29 葉永烈. 他影响了中国:陈云全传. 四川人民出版社、華夏出版社. 2013. ISBN 978-7-220-08775-2. 
  9. ^ 9.0 9.1 9.2 孙国林:《中国共产党历史上的两个“临时中央”始末》. [2017-01-0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4). 
  10. ^ 10.00 10.01 10.02 10.03 10.04 10.05 10.06 10.07 10.08 10.09 10.10 10.11 10.12 10.13 劉家棟. 陈云在延安. 中共文獻出版社. 1995. 
  11. ^ 舒敏,唐福康. 陈云出川背后的故事. 中共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網站(轉自中國紀檢監察報). 2019-02-20 [2020-09-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0-09-08). 
  12. ^ 陳雲. 随军西行见闻录. [2015-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2). 
  13. ^ 北京市鄧小平理論和「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研究中心編. 纪念陈云. 北京: 紅旗出版社. 2005: 3. ISBN 7-5051-1225-2. 
  14. ^ 葉健君. 毛泽东破格让战将林彪当上东北局一把手. 新浪. 2013-12-30 [2015-02-2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2-09). 
  15. ^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野戰軍戰史》編委會.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战史》. 北京市西城區地安門西大街40號: 解放軍出版社. 1998: 166–182. ISBN 978-7-5065-5401-5 (中文(簡體)). 
  16. ^ 16.00 16.01 16.02 16.03 16.04 16.05 16.06 16.07 16.08 16.09 16.10 16.11 16.12 16.13 16.14 16.15 16.16 16.17 16.18 16.19 16.20 16.21 16.22 16.23 16.24 16.25 16.26 16.27 16.28 16.29 16.30 16.31 16.32 16.33 朱佳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陈云年谱(中卷). 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 2000年. ISBN 9787507307870. 
  17. ^ Yen-lin Chung. The CEO of the Utopian Project: Deng Xiaoping's Roles and Activities in the Great Leap Forward. The China Journal. 2013, (69) [2014-06-04]. [永久失效連結]
  18. ^ 18.00 18.01 18.02 18.03 18.04 18.05 18.06 18.07 18.08 18.09 18.10 18.11 18.12 18.13 18.14 18.15 18.16 18.17 18.18 18.19 18.20 18.21 18.22 18.23 18.24 18.25 18.26 18.27 18.28 18.29 18.30 18.31 18.32 18.33 18.34 18.35 18.36 18.37 18.38 18.39 18.40 18.41 18.42 18.43 18.44 18.45 18.46 18.47 18.48 18.49 18.50 18.51 18.52 18.53 18.54 18.55 18.56 18.57 18.58 18.59 18.60 18.61 18.62 18.63 18.64 18.65 18.66 18.67 18.68 18.69 18.70 18.71 18.72 18.73 朱佳木、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陈云年谱(下卷). 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 2000. ISBN 9787507307870. 
  19. ^ 書名: 《毛澤東人生紀實 下》 作者: 中央文獻研究室科研圖書館編 第2182頁
  20. ^ 共和国历史转折时期的陈云与李先念. [2019-05-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06). 
  21. ^ Joseph Fewsmith. Elite Politics in Contemporary China. M.E. Sharpe. 1 January 2001: 45 [2015-03-01]. ISBN 978-0-7656-0686-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3-20). 
  22. ^ 晚年陈云:还原陈云最辉煌的人生岁月. [2019-05-06].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5-06). 
  23. ^ 東方明. 华国锋政坛浮沈. 天安門出版社. 1997年11月: 383. ISBN 962-977-002-4. 
  24. ^ 陳雲. 成千上万地提拔中青年干部 (一九八一年七月二日). 人民網. [2012-06-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2-10-30). 
  25. ^ 华国锋辞去中央主席内情:陈云建议其“让贤”. [2019-01-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1-20). 
  26. ^ 《陳雲傳》中央文獻出版社出版
  27. ^ 陈云与党的宣传思想工作. [2019-01-1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1-19). 
  28. ^ 《陳雲年譜下卷》 1983年
  29. ^ 陈云反对发行特区货币对我国金融安全的启示. [2019-02-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18). 
  30. ^ 调查研究和党内民主生活制度问题. [2019-02-17].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2-18). 
  31. ^ Ann Scott Tyson; James L. Tyson. Deng Struggles to Set Reform Back on Track.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26 [2014-06-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2). 
  32. ^ James L. Tyson. Army Backs Deng's Market Reform by Rallying Its Support, the Senior Chinese Leader Issues a Challenge to Orthodox Socialists Who Hold Sway in the Government and Party. The Christian Science Monitor. 1 [2014-06-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2). 
  33. ^ 《中南海日記》 第五部分 鄧小平與陳雲過招
  34. ^ 楊明偉. 晚年陈云. 北京: 現代出版社. 2015: 226–232. ISBN 978-7-5143-3244-5. 
  35. ^ 许永跃谈陈云与邓小平的真实关系. [2018-12-0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8-12-01). 
  36. ^ 陈云文选第三卷. [2022-03-2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7-11). 
  37. ^ 為革命只生一個孩子:解密獨生子女政策出台始末. 大公網. 2013-09-25 [2015-06-29].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6-30). 
  38. ^ 趙愛玲. 论“不唯上, 不唯书, 只唯实” 的思想力——陈云对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的继承与发展. 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 (北京). 2009, (4). 
  39. ^ 陈云伴随中国三代领导人: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 CCTV. 2005-06-16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4) –透過搜狐. 
  40. ^ 翟邊. 不唯上 不唯书 只唯实. 黨建. 1996年3月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5). 
  41. ^ 王傑. 陈云经济论著研究. 河南人民出版社. 1988: 17–18. 
  42. ^ 鍾瑛. 陈云的金融思想(入选2005年6月中央举办的纪念陈云诞辰100周年全国“陈云生平和思想研讨会”。). 當代中國研究所. 2005-06-09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9-24). 
  43. ^ Harry Harding. China's Second Revolution: Reform after Mao. Washington, DC: Brookings Institutuion. 1987: 80 [2014-06-04]. ISBN 978-081573461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7-13). 
  44. ^ Peter Lichtenstein. China at the Brink: 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Reform and Retrenchment in the Post-Mao Era. New York: Praeger Publishers. 1997: 117 [2014-06-04]. ISBN 97802759405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7). 
  45. ^ 李正華. 邓小平、陈云的改革思想比较. 當代中國史研究. 2011, (05)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2). 
  46. ^ 許新三. 邓小平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理论再解读. 經濟科學出版社. 2004. ISBN 9787505842472. 
  47. ^ Susumu Yabuki; Stephen M. Harner. China's New Political Economy: The Giant Awakes. Boulder, CO: Westview Press Place. 1994: 42–43 [2014-06-04]. ISBN 978-0813322551.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7-13). 
  48. ^ Xin Meng. Labour Market Reform in China. Cambridge,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1 [2014-06-04]. ISBN 978-052112111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7). 
  49. ^ 陳其人. 陈其人文集: 经济学争鸣与拾遗卷. 復旦大學出版社. 2005: 256. ISBN 9787309043143. 
  50. ^ 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 中央檔案館. 党的文献(第 1-2005 期). : 43. 
  51. ^ 張德霖. 走向新世纪的中囯经济. 經濟科學出版社. 1999: 76. ISBN 9787505820029. 
  52. ^ J. Robert Subrick. Local Knowledge and the Interventionist Dynamic during China's Economic Reforms, 1978-1992. In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Business. 2007 [2014-06-04].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9-07-13). 
  53. ^ 《大師》訪談. 钟沛璋:一辈子 两件事. 騰訊. 2011-12-15 [2014-11-08].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11-08). 
  54. ^ 专栏. [2023-08-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8-22).  已忽略文本「中國透視:中共百年:從陳雲的「遺訓」看中共與中國人的「契約」」 (幫助)
  55. ^ 陈云曾提议的中共内部一规定被习近平结束. [2023-08-2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23-08-22). 
  56. ^ 原話為中國人民實在好,餓死人(也)不想起來造反。
  57. ^ 高華. 大灾荒与四清运动的起源. 
  58. ^ 共和国经济风云中的陈云. 北京: 中央文獻出版社. 1996: 224頁. 
  59. ^ 陈云年谱 下卷. 中央文獻出版社. 2000: 381頁. 
  60. ^ 孔丹等人是我們自己的子弟,是我們將來可靠的接班人,他們不應當是清查對象。 宋永毅《文革」造反派真相》序
  61. ^ 李銳口述:「陳雲是這個理念,鄧力群、胡喬木也都是這個理念。陳雲認為,還是自己的子弟接班可靠嘛。」
  62. ^ 62.0 62.1 62.2 毛泽东评陈云. 曹應旺. 人民網.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4). 
  63. ^ 胡锦涛:在陈云同志诞辰100周年纪念大会上的讲话. 新華網. 2005-06-13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4-02). 
  64. ^ 习近平:在纪念陈云同志诞辰11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 新華網. 2015-06-12 [2015-06-13].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5-06-13). 
  65. ^ 何方、邢小群. 何方:我在东北四年(5). 共識網. 2013-12-08 [2015-05-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6-03-04) (中文(簡體)). 
  66. ^ 老照片. 山東畫報出版社. 2006: 6. ISBN 978-7-80713-394-0. 
  67. ^ 林一山. 林一山回忆录. 方志出版社. 2004: 125. ISBN 978-7-80192-160-4. 
  68. ^ 中共東北軍黨史組. 中共东北军党史已故人物传. 中共黨史出版社. 1995: 94–95. ISBN 978-7-80023-817-8. 
  69. ^ 69.0 69.1 楊雪蓮. 陈云同志长女陈伟力儿子陈方一行莅临广安考察. 廣安在線. 2014-05-25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5). 
  70. ^ 《延安女兒的故事》“我1942年1月出生在延安,父亲当时担任中央组织部部长。”. [2017-08-30].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7-08-30). 
  71. ^ 陳寶成. 揭秘政协“红色后代”:副主席陈元系陈云之子. 財新網. 2013-03-11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2) –透過騰訊新聞. 
  72. ^ 陈伟华:读懂我的父亲陈云. 網易(中國青年報). 2011-09-05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2). 
  73. ^ 胡锦涛参观纪念陈云诞辰100周年展. 重慶晨報. 2005-06-15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5) –透過新浪新聞. 
  74. ^ 陈云对苏州评弹十分喜爱 关心评弹演员一段佳话. 網易新聞. 2005-01-10 [2018-05-25]. (原始內容存檔於2005-02-19). 
  75. ^ 張明新. 图文:陈云铜像在上海落成. 中國新聞網. 2005-06-13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2) –透過新浪網. 
  76. ^ 纪念陈云诞辰100周年 央行发行纪念币. 新浪網. [2014-06-0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6-05). 

參見[編輯]

中國共產黨黨徽 中國共產黨職務
前任:
博古
中共中央組織部部長
1937年-1944年
繼任:
彭真
新頭銜 中央財經委員會主任
1949年6月-1949年9月
空缺
下一位持有相同頭銜者:
習近平
前任:
董必武
(中監委書記)
中國共產黨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第一書記
1978年-1987年
繼任:
喬石
(中紀委書記)
前任:
鄧小平
中國共產黨中央顧問委員會主任
1987年-1992年
機構撤銷
中華人民共和國 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職務
新頭銜
新中國成立
中央人民政府重工業部部長
1949年10月-1950年1月
繼任:
何長工 (代理)
政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
1949年10月-1954年9月
機構撤銷
前任:
董必武
政務院副總理)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務院副總理(排名第一)
1954年-1965年
繼任:
林彪
前任:
王鶴壽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基本建設委員會主任
1958年9月-1961年1月
繼任:
谷牧
新頭銜 國務院財政經濟委員會主任
1979年6月-1981年3月
機構撤銷
民事職務
前任:
項英
(委員長)
中華全國總工會主席
1948年8月-1953年5月
繼任:
賴若愚